「那是當然,我覺得蘭兒你在我眼中,就是永恒的煙花,美麗的不可方物!」
秦蘭兒俏臉通紅地低下頭:「石大哥別打趣蘭兒,我…我沒那麽漂亮。」
「聽說過一句話嗎?情人眼中出西施,在我石某人眼中,蘭兒你是天下最美的女子!」
老石說到這,作為花叢老手的他,見秦蘭兒感動得眼淚含眼圈,知道氣氛到了,就要伸手去摟住她的腰身。
「聽說了嗎,這煙花是世子用驚天雷改造而成,專門為宋清照姑娘放的。」
「聽說啥啊,世子改造的時候我在旁邊呢!」
聽到下麵追風與張龍趙虎幾人的大聲對話,老石氣得臉色鐵青,指著下方破口大罵。
「你們這群王八犢子,沒聽說過寧拆十座廟,不破一樁婚嗎?一個個不要臉了……」
「你偷偷帶蘭兒姑娘上來,還假借世子的煙花成全自己,咱們誰不要臉?」
「我…我……」
老石還想大罵,便被秦蘭兒搖頭阻止:「石大哥,謝謝你讓我看煙花,我就是一個普通農家女子,怎配得上這等美麗。」
「當然我今天很開心,煙花很美,我知道它不屬於我,但這一刻,它的確就綻放在我眼前,這就夠了不是嗎?」
「啊?對…對……」
老石語無倫次地點頭答應,兩人就這樣並肩坐著,秦蘭兒慢慢把頭靠在他的肩膀,老石能夠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音。
「我知道石大哥對我好,可很抱歉,家母大仇未報,蘭兒無心想自己的終身大事,或許家母在你們眼中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普通的農婦,可在蘭兒心中她是蘭兒全部的!」
隨著秦蘭兒起身離開,老石側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淚痕。
「朱思勃是吧,誰不死你他媽都得死!」
「老石,這眼淚是對你的歉意啊。」
呂存孝走過來,剛想坐在之前秦蘭兒的位置,便被老石一把推開。
「別想占便宜,這瓦片上還有我家蘭兒的屁股溫度!」
「你這天天吃喝嫖賭的玩意,竟然對一個女人這樣用情至深,你可真是無藥可救了。」
張龍趙虎與追風也走上來,對老石道:「還沒看出來,她利用你報仇呢,作為兄弟我們想提醒你,但怕你入迷太深,所以隻能跟著你一起來。」
「你們三個是,追風多少有點挖牆腳意思,我能看出來……」
老石雙手抱在腦後,無所謂地道:「我知道她在利用我,可那又如何?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,我也不像世子那般俊俏,誰能對我見色起意?每段感情的開始雙方都是有目的,或者想蛄蛹一下,或者奔著對方的錢,或者想要靠對方跨越階級。」
「能被利用,就說明你還有利用價值,如果連利用價值都沒有,那才是可悲。」
追風揉著下巴,好奇地道:「我們接觸太多邪惡,所以蘭兒這種善良,單純的良家女子,對咱們這類人挺有吸引力,手下那群沒見過世麵迷上蘭兒姑娘情有可原,但你老石走南闖北,闖蕩江湖這麽多年,竟也能被迷住,我想不通,真想不通。」
「想不通?那我告訴你們,記得盜聖成名之戰嗎?」
「十萬大軍保護當中,盜走了琉璃翡翠盞?」
「對,南昭帝賞賜李秉文的寶物,那時候我也是年少輕狂,想要出名,就盜走琉璃翡翠盞,接過李家覺得丟了麵子,滿荊州地追殺我,最後我隻能假裝乞丐……」
呂存孝忽然想到了什麽:「荊州?夷陵也是荊州,難道那時候你就和秦蘭兒認識了?」
老石尷尬地點點頭:「對,我認識她,但她不認識我了,那時候我假扮乞丐躲避追捕,逃亡到了夷陵,七天七夜沒吃一頓飽飯,當時她給農耕的養母送飯,就把自己那一份給了我,你們是不知道,當時我看她就像看仙女一樣,這個漂亮啊,用我義父的話說,白月光!秦蘭兒就是我的白月光!」
「原來還有這段故事,那你為啥不說?」
「江湖傳聞,我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盜走琉璃翡翠盞,而後瀟灑地離去,可沒傳我是假裝乞丐,一路乞討要飯出的荊州,這可不是啥光彩的事……至於你們說的利用,她本來就是要殺朱思勃為母報仇,義父恨不得給朱思勃大卸八塊,所以我就是順勢而為罷了,一切都不衝突。」
「行吧,既然你這樣說,那咱們以後不和你搶蘭兒姑娘了,還會幫著你。」
「夠兄弟!」
次日,將軍山附近百裏,都知道昨日將軍山上的異象,更有一條消息傳出,此乃天佑大魏,必降重寶,隨後便有人找到一顆晶瑩剔透的琉璃珠,更有傳說這是來自三十三重天的仙珠。
十裏八村的趕山人,反正平時會上山砍柴,采藥這些,也就開始留意傳說中的仙珠。
隨著真的有人發現了仙珠後,十裏八村不少人也都來趕山,順便撿仙珠。
直到三天後,在眾目睽睽之下,一名老者因為上樹采樹靈芝,一個不小心摔下來,當場斷氣,而後胸口綻放炫光,竟奇跡般死而複生,當老者站起來時,都可以看到有一顆碎裂的仙珠從他懷中掉落。
仙珠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消息瞬間傳開,衛淵更是願以五千兩一顆的價格收購仙珠,並且願意上山者隻要在山上超過三個時辰,下山以後免費供飯,還是吃到飽的那種。
啥也不付出趕山,找到仙珠直接平地一聲雷,陡然而富,哪怕雞毛找不到,還能在這饑荒時候吃頓飽飯,這可是天大的好事。
就這樣,將軍山走遍三百裏,無論男女老少都扛著鋤頭鎬頭鐵鍬衝上將軍山。
這段時間內,有不少督天衛帶來了捕快,衛淵下令十二個時辰,全天輪班地巡邏,盡量避免出現殺人奪寶,搶錢的事情發生。
第六天的時間,整個將軍山上可以說是人擠人,每人都在賣力地揮舞鋤頭亂刨……
葉無道對袁老感歎道;「師弟是真聰明,這才幾天功夫,眼看著將軍山小了一圈,就連頂上的將軍石都快碎了……最重要的是,坑不到百姓!」
「畢竟這群家裏米缸見底的庶民,知道手裏的玻璃球價值超過五千兩白銀,如果但沒有這筆錢,他們全家老小都活不了。」
袁老瞪了葉無道一眼,狠狠踢了喜順一腳:「讓不是衛淵拿捏住你這逆徒,逼著老夫演從樹上掉下來的把戲,老夫的一世英名啊……」
就這樣又過去七天,將軍山巔的將軍山倒塌,滾落山底。
在這七天當中,因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為了銀子不少老實人都起了歹念,哪怕有捕快十二個時辰的巡邏,還是有殺人奪寶的事發生。
山上的人太多,根本就無法調查出凶手,所以衛淵隻把全部惡行推給附近的土匪。
當初李家的嫡係軍隊都被帶走去北涼,剩下的一些都是零散民兵,正好衛淵借剿匪的名義把這些兵民聚齊。
荊州,九省通衢,雖然本省達官顯貴都被南乾搶了,但外省不少富商聽聞仙珠的消息,也都跑來湊熱鬧,看看是否能找到商機。
對此衛淵也是歡迎,承包下附近不少客棧,更徵用一些民宅,給富商們免費吃住。
裝病的汪滕在將軍石倒塌後,頂著醜逼大臉找到衛淵。
「仙珠你收了多少?真有用嗎?給我幾百顆……」
「給你媽,我真金白銀收來的!」
「快說說你收購了多少顆,這玩意真能起死回生?」
衛淵拿出一顆放在汪滕手中:「我實驗了,不行!這玩意沒啥用。」
「那你賠了啊,活他媽該……」
衛淵冷笑道:「這些銀子我是用陛下給的銀子,要不然咱們倆和鞏瀟沒人還能分個一百多萬兩銀子,現在是分逼都沒有嘍。」
「那不行,你得給我銀子……」
衛淵打斷要錢的汪滕:「知道我為啥給這群富商供吃供住嗎?」
「你傻逼唄……」
「你才傻逼,你全家都傻逼,忘了你汪家全家死光了!」
衛淵罵了一句後,小聲道:「荊州受災,所以我準備弄個慈善買拍會,拍賣這些仙珠,還有其他寶貝,所得善款全部用來賑災。」
「不幹,一群庶民,命還不如狗精貴,餓死就餓死了,慈善買拍會個毛啊。」
「慈善不一定救濟百姓,也可以救濟我們啊。」
汪滕頓時來了興趣:「懂了,那還等啥,拍賣會開始吧,我已經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在向我招手了!」
衛淵搖頭笑道:「這拍賣會是以你我名義舉辦,所以我拿出了仙珠,你也要拿出點東西啊!」
「那我的還是我的!你的我倆對半分!」
「可以!」
「簽字據!」
衛淵對喜順眨了眨眼睛,喜順心領神會地拿來過段時間就淡化消失的特殊烏賊墨水……
隨著汪滕心滿意足地拿著契約字據離去,喜順擔心地道:「世子,你這麽坑他,不怕那一百東廠太監動手?」
「他們不敢,而且……我手下有十萬荊州民兵,一分錢不給他,這小王八也沒招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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