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燕晚宣布今日課堂結束,學子們拚命鼓掌,拍擊大腿,捶打前胸,宛如雷動,都覺得今日一堂課,獲益匪淺。
孫燕晚剛剛出了課堂,就看到了大師兄亦走了出來,笑吟吟的對他說道: “二師弟,做的不差。”
張清溪也多言,揚長而去。
二皇子也湊了過來,孫燕晚可不敢讓他近身,催動了大五行滅絕神光線,小心提放此人暴起出手。
二皇子悻悻說道: “我也不會光天化日下動手。”
“我不久之後,便可被封太子,你可願來太子府做事?”
孫燕晚說道: “那可不是願不願意的事兒,我信不信我,你自己知道,我信不信你,你也知道……”
“不如,你先給點好處,讓我多多考慮如何?”
二皇子本來以為,孫燕晚會斷然拒絕,沒想到他後麵一句,轉的急遽,差點把二皇子老腰閃了,都在唇邊的狠話,不好吐出,整個人都被噎的直翻白眼。
他緩和過來,也不想說什麽拉攏的話了,氣的一甩衣袖,揚長而去。
第三個湊過來的,卻是鎮國太師聞喜,他低聲說道: “孫博士若能如此教導太學生,真乃我大琅之幸!”
孫燕晚冷冷說道: “身為大琅人,怎有不為國出力的道理,太師此言不妥。”
聞喜沉吟良久,歎了口氣,緩緩說道: “也許真是老夫誤會了狀元郎。”
他拱了拱手,揚長而去。
走出太學院之後,聞朱重問道: “父親,這位孫博士果然才學過人,區區經脈之說,盡人皆知的東西,也能講的如此出彩。”
“他果然會為大琅效力麽?”
聞喜沉默良久,淡淡答道: “我亦不知。”
孫燕晚講過第一次課,在太學院的學子中,威望一時高築,他閑來無事,反正原本的住處,也沒什麽人陪伴,就搬入了武經樓,並且表示,歡迎所有學子,沒事兒來武經樓閑坐。
孫燕晚純粹是一個無聊,希望人多一些熱鬧,而且這些學子白天要上課,晚上要休息,也隻有下午能過來一兩個時辰,並不影響他習練武功。
武經樓雖然收藏了大琅各種武學典籍,但最為高明的那些都被收入了皇宮大內,留在武經樓的,就隻有二三流的武功,孫燕晚翻閱了幾日,忽發奇想。
他有過兩次經驗,一次是跟嵩陽七友修訂嵩陽派的五經十三絕,一次是跟無影侯,巴天魔共創武功,那一次堪稱人人皆有收獲,無影侯補完了無影劍法,跟孫燕晚合力創出了天魅無影,巴天魔借助孫燕晚的智慧,創出了四象元功,孫燕晚收獲最大,吃掉師姑姑……
嗯,神通棒法不過稍待收獲,不堪一提。
他在創立武功上,也算是有些經驗,就打算創立一套武功。
他這套武功,不求多高明,隻要貼合儒家經意。
這個世界的文壇,都遵從六經八典,其中樂經和禮經雖然亦經典,但科考的時候不考,故而當年李忘憂指點孫燕晚的文章,隻以四經八典為主。
孫燕晚苦思數日,先從爭議不大的樂經入手,創下了大樂指法一套,這套指法不求克敵製勝,但卻能用來彈奏世上一切樂器,更有一套中正平和的心法,最為重要的乃是,極易速成。
創出之後,孫燕晚就在來訪的學子中,擇聰明伶俐之輩傳授,而且言明此乃為了配合學習儒家經典,所創武學,每一招都不求殺敵,隻求暗合天人道理,隻要是讀書人,便可隨便傳授,不須敝帚自珍。
這件事給孫燕晚賺足了名聲!
本來他的詩文雖然厲害,但學問如何,卻還未有人知道。
畢竟純以詩文,不足以成為一代大儒。
孫燕晚為儒家經典,創出了一套武學,這可就是開天辟地的壯舉了。
尤其是他屢次強調,這套武功不為了殺人害命,隻為了更好的體會儒家經意,每一招都暗合儒家道理,更是深得大琅的讀書擁躉,而且這份擁躉,從太學極快的就蔓延到了文壇,就連朝廷上,每天都會有人啟奏,讚頌孫燕晚此舉,有功社稷,澤被後人,須得大大的封賞。
孫燕晚創出了大樂指法之後,又複創出了大禮風姿,這是一套身法,每一式都以儒家的禮數為根本,又淬煉某幾條經筋和獸形隱脈,一經推出,就風靡了整個雒京城。
太學的學子們,每日裏互相見麵了,無不賣弄風姿,互相對幾個優雅的禮數,甚覺自己品性高潔,全身心都受到了熏陶,甚至就連大琅官場上也漸漸有大禮風姿蔓延之態。
六經武學創出還未一半,孫燕晚在大琅文壇的地位,就已經超群拔俗,四處都是讚同之人。
這一日,時弼跟好友對坐飲茶,不知不覺就談起了孫燕晚,時弼忍不住說道: “我本以為,這位狀元郎年輕氣盛,安耐不住書院的寂寞,不是放蕩形骸,就是怨氣衝天,又或者幹脆托病不來。”
“當時想著,反正也未必能呆幾日,也懶得理他。”
“卻沒想到這位大琅最年輕的狀元郎真個厲害,不但指點學子用心盡力,還創了六經武學,我怎麽就沒想到,該創一套武功來配合六經學習呢?”
“尤其是這套武功,入門太易,輕鬆便可上手,學了武功,自然而然就明白一些經意道理,確有助於學習儒家典籍,非是虛名之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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